烬火重燃，暖阳入怀第3章秋圃闲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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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那天，陆时砚包下了城郊的果园。林晚星坐在苹果树下的野餐垫上，看着念念举着小篮子往树杈上爬——她的小皮鞋踩在树干的青苔上，小手紧紧抓着枝桠，像只刚学会爬树的小松鼠，陆时砚张开双臂在树下护着，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颌线往下淌，却笑得比谁都开心。

“小心点！别碰那个红苹果，太高了！”林晚星扬声喊着，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。孕中期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，陆时砚特意给她准备了带靠背的折叠椅，连野餐垫都铺了两层厚棉絮，生怕她坐着不舒服。

“妈妈要吃红苹果！”念念举着小篮子朝她晃了晃，突然脚下一滑，尖叫着往下坠。陆时砚眼疾手快地接住她，在怀里颠了颠：“小调皮，说了让你等爸爸来摘。”他把女儿放到野餐垫上，转身搬来梯子，“看好了，爸爸给你摘个最大的。”

他穿着浅灰色卫衣，爬梯子时后颈的弧度绷得很紧。林晚星举着相机刚要拍照，就看见他摘下个红彤彤的苹果，对着阳光看了看，又放回枝头换了个稍小的：“这个太熟了，妈妈吃了容易闹肚子。”

念念趴在野餐垫上画落叶，忽然指着林晚星的肚子喊：“弟弟动了！”她丢下蜡笔扑过来，耳朵贴在妈妈的小腹上，眼睛瞪得溜圆，“他在踢我！”

“是妹妹。”林晚星笑着纠正，指尖梳过女儿柔软的发梢。自从知道要有弟弟或妹妹，念念每天都要跟肚子里的宝宝说会儿话，早上说“要乖乖吃饭”，晚上说“要早点睡觉”，认真得像个小大人。

陆时砚抱着半篮子苹果回来时，正看见这温馨的一幕。他悄悄放下篮子，举着相机连拍了好几张。林晚星发现时，他慌忙把手机藏到身后：“我就是看看时间。”屏幕却没锁屏，照片里的母女俩沐浴在秋阳里，连飘落的银杏叶都带着金边。

“晚上做苹果派好不好？”他蹲下来帮念念擦手，“用你摘的小苹果做馅，妈妈肯定爱吃。”小家伙立刻举着沾着果汁的小手：“我要放好多好多糖！”

暮色漫过果园时，他们的后备箱塞满了苹果、橘子和山楂。念念躺在后座上，抱着个小苹果睡得正香，口水顺着嘴角淌到衣领上。陆时砚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，发动车子时特意调小了音乐音量：“下周带爸妈也来转转吧，爸上次说想吃山楂糖葫芦。”

“好啊。”林晚星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，“再摘点橘子，妈喜欢用橘子皮泡水喝。”她忽然想起上辈子的秋天，自己总在加班到深夜后，一个人在便利店买冷掉的便当，那时候从没想过，有一天会有人记得她所有的喜好，连带着父母的口味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车子驶进巷口时，陆时砚突然停下车。他熄了火，在昏黄的车灯里握住她的手：“晚星，谢谢你。”

“谢我什么？”她笑着问。

“谢你让我知道，原来幸福可以这么具体。”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，“可以是念念摘的苹果，可以是你喜欢的橘子皮，可以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的苹果派。”

巷口的槐树叶沙沙作响，像在应和他的话。林晚星望着他眼底的星光，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彻底填满了——那些曾经缺失的温暖，那些不敢奢望的幸福，原来真的可以像这满车的果实，沉甸甸地捧在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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